,大帐里却没人吭声,五绝正给谢元贞把脉,他低头拿着块帕子掩唇咳嗽,生怕咳嗽太重叫外头听见,好容易咳嗽完了,捏紧帕子瞬间,又?被庾愔捉见有一抹红色闪过。
庾愔刚要开口,五绝耳报神似的转头:“你待会儿再气他,他现在是真不好受!”
“谁要气他!”
本来庾愔都不想?进帐,还不是出?发前赫连诚特地上?门——
…
“怎的父亲这回托大人捎这么多东西??”
“一半是你父亲的,一半是我给你准备的。”
赫连诚尽量装得自然,可?他搓着手,眼睛不时往庾愔这儿飘,显然是有事相求。
“是给我准备的,”庾愔便?不看了,还把东西?挪远了些,“还是给谢将军准备的?”
谢将军,毫无情谊可?言的三个字。
“都算吧,”赫连诚冷不防躬身一拜,“我想?求小庾将军一件事。”
“大人这是做什么!”庾愔猛然站起来,心里又?惊又?气,“你可?是流民?军统帅,师戎郡太守,末将受不起你这一拜!”
庾愔咽下没说完的话,师戎郡一战,赫连诚成了庾愔心中景仰之人,他努力习武,排兵布阵,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与之比肩甚至超过他。
可?他不希望威风凛凛的赫连诚如这般卑躬屈膝,就?在他的面前。
“季欢他身子不好,夜里容易喘不过气,之前一次发作得厉害,若非我就?在身边,只怕要出?大事,”赫连诚向来不拘小节,什么统帅太守的尊严,在谢元贞三个字面前都可?以折价,“我不求你原谅他,只求在他危急之时你能搭一把手,有多少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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