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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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望扫了眼扶光兴致勃勃的神情，感觉这一场漫展就是为扶光提供各种play的灵感准备的，正想开口说差不多该散场吃饭了，就听摄影一边调整着相机，一边摇头：“不是亲密的动作，我想拍小说里的一个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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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日》里，徒弟不是曾经偷偷模仿过师父的言行举止，觉得这样好像就离师父更近了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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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期，师父身上的担子一直很大，弟子就想赶紧成长起来，替师父担下身上的担子，所以才从以前的万事随心，看不入眼，硬将自己的摆成了端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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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他虽然很少再像小时候那样跟师父撒娇，产生肢体接触，但在无人处、师父所看不见的角落，一定是会一直用目光追随着师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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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一边详细描述自己想拍出的照片感觉，一边示意乌望上楼：“这张就是师父走在前面上楼，弟子在台阶下默默仰望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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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意境大于画面的镜头有些难拍，摄影师不吝啬言辞，想尽可能地帮两位老师调整到入戏的状态，可当他调整完两人的站位，重新回到相机后调整镜头时，指导的话却忽然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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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展台边的金桂馥郁芬芳，洋金的日光透过油绿的桂叶洒向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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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静静站在长阶下，仰望那道他追逐了大半生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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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百年前的长矢山，想起山上那些仿佛走不完的石阶长台，灿金的阳光也曾像今日这般，重重积压在他如雪的纱袍上，像千万条无形无实，却拘束着他不得寸进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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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那人一步步走上高台，又在最后一层台阶处停步，微微侧首，白净匀长的手掌从火红的冕袍宽袖下露出，向后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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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了摄影师说的那些指点，忘了长久以来所有积压在心间胸口的胀涩钝痛，像儿时那样揽起碍事的长裳长袍，几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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