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建奴残部,西北闯贼,中原乞活贼、野狼贼,湖广长生贼,九江西贼,辽东背嵬逆党,山东红巾贼……
唯有一个可堪一用的黑旗营夹在流寇中间,若是有人能画出一张地图,大概能看出一张遍地狼烟的彩色地图。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无论哪路反贼做大破了京师,北方都将陷入连绵不绝的战火。正如永嘉南渡,北方大乱不休。
你我要么寻一棵大树早早卖身投靠,日后雄主坐了江山,你我还有入阁拜相、造福子孙的机会。
要么舍了此地的家业,带上细软逃往江南,无论哪位后主继位,凭吾等携手尚有一方天地可为。那司马晋室虽失了北方,亦与与北朝分庭抗礼百年。”
老叔的话语十分有理,在座的数十名老少尽皆低头沉思起来,白斯文看向自家父亲,后者依旧是一副仔细聆听的模样,似乎不为大明前途考量。
对他来说,已有两百多年的大明若是轰然倒塌,恍若家人在他年少时尽皆去世,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将来?
“北方若是连连混战,吾等如何是好?”
老叔浅浅一笑,“此言差矣。北方流贼众多,我以为是北周与北齐东西对立之局势,虽有大战,却不是年年皆有,待某一方取得天时地利人和,才可一统北疆。”
“依你所见,哪股流……义军会鲤鱼跃龙门成了真命天子?”
白斯文听闻此言,当即眉头紧皱——
这位郑叔真是不知羞,先前还咒骂流寇、逆党是天杀的杂种,这下居然连称呼都变亲切,称呼对方义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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