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收时节,骄阳炙烤着陇亩。
齐腰高的麦穗谦卑地垂首,在燥风中漾起连绵起伏的金色波浪,宛如大地披上了缀满碎金的绸缎。
“开镰喽——”老把式们沙哑的号子刺破热浪,佝偻的脊梁弯成紧绷的弓弦,成捆的收获被整齐码成金色矮墙。
远处田埂上,三五成群的农夫将沉甸甸的麦捆码放在木板车上。
吱呀作响的轱辘碾过晒得发白的土路,载着整个村庄的希冀驶向收粮点。
若说货运通达的集镇,尚可用卖粮换得的碎银完税。
可若在偏僻的穷乡,税吏的算盘珠响时,农户们仍要补足官吏贪得无厌的“加耗”。
好在今年已然大不相同,红巾军将官们蹦蹦跳跳地下乡。
这些操着南腔北调的儿郎们,高喊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口头禅,帮助百姓收割麦子。
他们在田野里排成一排,只听一声手铳炸响,所有人便立刻前奔,抄着镰刀疯狂割麦,好似在争夺某种特殊荣誉。
夺得第一的兵丁会高举镰刀,大喊一声,“割麦第一人就是我!”
他们接着用木箱子搭建一方领奖台,排出个割麦前三名。
而落败的兵丁总是捶胸顿足,一副被人夺走千两赏钱的丧气模样。
百姓们不懂什么叫“刷声望”、“支线任务”、“攒够声望去环球”,起初以为红巾军要直接下田征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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