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你思虑太多。夜色已深,你早些歇息罢。”
听她脚步声渐远,裴知春深吸一口气,倚在屏风后阖上双眼。
翌日夜晚,疏星淡月,断云微度。
小厮阿柒叫住她,说长公子召她入书房。春桃随意披了件外衣,匆匆提起灯,走入书房,穿过桌案两侧的青竹屏风。
四面竹林青绿,裴知春端坐在桌旁,提笔挥毫,笔走龙蛇。他神色恹恹,宛若志怪话本里,从屏风中飘出的幽白画魂。
春桃来到桌案前,朝桌案上的字迹匆匆一瞥,愣神片刻。
她曾听闻她父亲说,裴知春的字遒劲有力,力透纸背,引得无数文人骚客竞相模仿。如今,纸上的字虽仍铁画银勾,然稍显飘逸凌乱,失去往日的风骨。
春桃站立原地,见裴知春仍伏案挥毫,似乎不打算理会她,便轻声唤道:“长公子,唤妾来是?”她话到一半,心中浮出一个念头。他莫不是……
“去磨墨。”
春桃按下荒唐的念头,拾起桌上墨条,试探道:“那妾为郎君……”
话未说完,裴知春截断道:“莫唤我郎君。”
春桃没有回应,转动手中墨条,砚台切擦切擦的响。她边磨墨,边瞥向裴知春,几绺墨发从他颊边垂落,遮住眉眼,令她琢磨不透。
下一瞬,裴知春嗓音在夜里格外嘹呖,“你我之间自始……不,往后亦当清白。”说完,他抬起下颏,正视她,似只冷傲的鹤在昂首。
闻言,春桃暗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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