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横,紧扣他腕骨,“长公子,这伤口不浅。阿柒说书房内备有膏药,奴婢这就去寻些金创药来。”
透过薄薄的衣料,她指尖的温度穿透他肌肤,冰凉、细腻,待僵硬一瞬后,他试图抽回手腕,却被她紧攥住。
裴知春只好侧头,却瞥见衣襟上染了几滴墨印,深浅不一,甚至比那夜手上的墨渍还要难褪。
擦不掉,抹不去。
“长公子?”
裴知春昂首,捕捉她眼底溢出的情绪,深深锁之于心底。她忧虑什么,他能猜出几分。虽不厌她,但一想到母亲之事,便难以放松警惕。不过,看往日的份上,他可以稍微信她嗯……六分。
“无妨,我并无大碍。”裴知春回神,抬臂拨开她的手。
“长公子。”春桃笑了下,收回手:“这句话还是等奴婢给长公子上完药再说。”
眼瞧裴知春没有拒绝,春桃快步到柜角,拖开木箱,挑好金创药,走到裴知春身侧,卷起他袖口,用指腹压在他手背上。
脂膏渗入伤口,带给他一丝细密的痛。
此刻痛楚竟如此真切,这便是活着?
裴知春摇摇头,忍住疼痛,任由春桃施展动作,一抬眼,见她俯身,几绺发丝垂落在他眼前。
青丝细细长长,左右晃荡,如黑美人蛇在地面匍匐扭动,悄无声息缠绕他脖颈,似束缚,又似诱惑,将他紧紧绞杀。
“长公子,奴婢处理得妥当吗?”美人蛇的声音轻柔和软,传至他耳边,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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