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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春只是抱她更紧了,“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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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不会再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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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咽回唇边的话语,低头看向支离破碎的灯。她扶住他,柔声道:“这琉璃灯,可是长公子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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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先前脏了,如今还碎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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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春浅浅应一声,“嗯。”随后垂下眼帘,看向那摔裂的灯,“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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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乞巧,临安金吾不禁。风箫轻动,玉壶光转,亦如明月,照亮流离失所之人的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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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市里,阿柒推着轮椅找到他们时,见裴知春狼狈的模样,险些怒火中烧,发泄所有怨气。他一边扶裴知春上轮椅,一边不住数落:“长公子,您真是越来越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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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趁我不在,如此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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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连忙低头道歉,话未出口,裴知春倒先抬手摸摸鼻子,似乎有些无奈,“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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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柒冷哼一声,见春桃衣衫凌乱,想训斥,却终忍住,只闷声问:“长公子,那花灯还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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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春正襟安坐,挺直脊背,抬起下颌,神色从容,语气不容置喙:“放。”说完,他皱着眉头,掸去衣角处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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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栏外侧,湖面上漂满点点灯火,金莲灯、玉莲灯,花攒绮簇,波光流转。春桃伫立栏边,将一张迭好的纸条塞入河灯,推向湖心,目送花灯随波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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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之外,裴知春的花灯坠入水中,溅起涟漪。他静望水面,默默不语。春桃侧身走近,轻声问:“长公子,你写了什么,可否告诉小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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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春闻声回头,惜字如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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