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几近欲碎,带着几分凄绝,
“无论如何,知远公子住在妾身心里。”裴知春也在,你们不分彼此啊。
真是满嘴谎言的小骗子。
手再度扣住她的腕子,裴知远漫不经心地问:“小嫂嫂还记得么,之前是怎么在我屋里,扯我腰带的,要不和我回忆、回忆?”
春桃喘息着去掰他紧扣的手指,“不,二公子慎行。”真的,她可不想被沉塘。
带着她的手扯开月白的腰带,裴知远的下颏压在她肩颈,“兄长书房到主院要过三重门,你说是我们先叙完旧情,还是他轮椅先碾碎这里?”
游廊尽头,灯火明明灭灭。
另一侧,是夜。
刀在鞘中铮鸣,陆运鹞子般跃上檐角。临行前,陆将军的嘱咐言犹在耳,“倒可以和檀槿见上一面。”
得了吧,有其父必有其子。
裴世英那老儿...真是阴险的老狐狸,四处推诿,不似那位从悬崖下捡他回去的陆老头。虽说官运不行——不仅只当了七十天宰相,还被贬官去了巴蜀,但收复中原的心仍不死。
然而,此行来临安的目的,并不是替老头子唇枪舌战。
陆昀思及此处,正欲跳下朱墙。
忽地,青砖地响起辘辘声。
“陆参军前来,不是为赏钱塘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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