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颈中,饶是朱文琅内功精纯,也是不觉有一丝寒意,唐玥更是紧靠在朱文琅身边,身子都快贴入了朱文琅的怀中。
船工们都守在船尾船头,或站或坐,或桨或篙,死死地盯住江面,不敢有一丝一毫地疏忽,祖江生则站在船头尖上,手持两丈有余的大粗竹篙,时不时地往这边一撑,那边一扳,或避开暗石,或躲闪旋涡,或远离岸崖,在如此湍急的江水之中,若有丝毫不慎,这船便可能在暗礁上碰个粉碎,或是在旋涡中被水流撕成几块,甚或是直接撞在两岸的石崖之上,此处水深数丈,水流又急,一旦失事,便会尸沉江底,连水性极佳的船工也绝难幸免,更何况朱文琅和唐玥两个不识丝毫水性之人?
此时的朱文琅虽是武功一流,却是一点也帮不上那些船工的忙,只能老老实实呆在船舱之中,把自己二人的性命交在这些船工和这艘客船之上,哪里还有心思去欣赏那两岸高崖的秀景?心中只愿这段惊人的路程过去得越快越好。
客船随江水如奔马般顺流而下,比之平日里几乎快了数倍。可怪那江面一直也不见宽阔,总是只有这么四五丈宽,倒似江水在这群山之中好不容易使出吃奶的气力地挤出一条路来一般,总是被群山所围,施展不开手脚,弄得这江水快如奔马,蜂拥而下,发出巨大的浪涛之声。
朱文琅和唐玥坐在船舱之中,耳朵都快震聋了,却是谁也不说话,不是不想说,实在是因为自己也知道,即算是说了对方也是听不见的,天地间只有那江水轰鸣的巨响。
如此行得数十里,只觉那眼前一亮,江面突然宽阔了许多,那江水登时缓和了下来,恰如从一个草莽的英豪忽然间变成了一个闺阁的秀女,那奔腾的浪涛一下子安抚成了缓缓温柔流淌的大江,声音也突然低了下来。
朱文琅觉得奇怪,从船舱中探出头来:“祖兄弟,到哪了?”
“公子,过了瞿塘峡了,前头便是巫山县境了。”祖江生回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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