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的天总是弥漫着一股挥之不散的酒肉臭味,男女调笑做乐四季不绝。
父母因打猎时误入季家林场,得罪这只手遮天的岭南大户,被迫将年幼的我送入这毒蛇窝里当那最为低贱的“具子”。
何为“具子?”按同房的渡娘所说,所有得罪季府的人家,都得奉上儿女来消灾。而这些被奉上的儿女,将成为季府上下最底层的“具子”,即供人泄欲的工具。
悲喜怒淫,任何要顾及颜面或礼节而不得发泄的“欲”,面对“具子”时都可随意倾泻,因而上至家中主子,下至家中奴仆,无一不可染指。
故而具子们过着的都是最无尊严最屈辱的日子。
好在管教婆子们认为我与渡娘姿色颇佳,认为只有长房的老爷夫人、少爷姑娘们才有资格使用我们,那些干着活突然被家仆掀到在地、倾身而上的事从未发生在我们身上。
长房是季家的门面,使用的具子也有极高的要求。故而在管教婆子们的教养下,我们除了要学习专门具子们的特编版“礼义廉耻”外,还要学许多讨人欢心的行为、着装甚至爱好,仗着这身皮肉,我很快便成为季府最受主人们欢迎的人物,渡娘虽也千娇百媚,但稍逊色于我。
具子也有具子的好处,能最快洞悉主子们的情绪变化便是其一。
例如此刻,身上的油腻男体比以往都要焦躁粗暴,想来是因为府中唯一还活着的姑娘自缢身亡而感到心中烦闷。
我曾听到渡娘说起过这件事,听闻是那日姑娘锁了院门在院子里纳凉,误打误撞进来的的老管事喝醉了酒,误将她身上精贵的素纱衣看做具子们所着的不蔽体的粗制纱衣,待人清醒后为时已晚。自觉无脸见人的她当夜自缢于房梁上,而那管事的也被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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