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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淞雾口中还憋着一口血,她只恨恨地咬牙,牙都要咬碎。她将目光又看向兰泽,缓缓吐出几个字:“若是再来一次,我定不止将她打成这样。”
兰泽眼角挤出几滴眼泪,泪眼婆娑地看向凭子徕:“师父,你看看她!如此猖狂,还留她在北罚做什么?”
凭子徕看着宁淞雾,又慢慢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要说些什么?”
宁淞雾很想哭,想得不得了。
但她不能哭。
脑中恍惚想到不久前,她还在荣枯阁时。
那时师父离开北罚了十几天,她想师父想得不得了。师父好不蒋易回来了,师父带她去梅园,师父还教她练剑。
但她练不好。师父有些生气地说:“完成不了就坐在地上哭闹,像什么样子?”
她还记得那晚梅园淞冷,空中散落些许零落花瓣,有几瓣落到了师父肩头,可师父都没有察觉。师父那带了怒气的脸,真的让她慌了神,心都紧张得缩在了一起,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叫师父再生气。
坐在地上哭闹,真的是不成样子。
宁淞雾深吸一口气,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一个字一个字说:
“弟子,无话可说。”
凭子徕沉默片刻,道:“宁淞雾,你当真叫我失望。冉繁殷尊上若是见了,也一定失望透顶。”凭子徕叹口气,目光投向主厅门外某个虚无的点:“去戒罚室,领二十棍。十天内,不用来修课了。”
两个弟子上前,一人一罗拉住宁淞雾胳膊,半拖半拽地将她拉出主厅。
宁淞雾只记得,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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