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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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能以这么年幼的形象，顺利得到长老会的认可，除了她华夏人灵魂里自带的数学基因，在文盲遍地走的垃圾山里，的确鹤立鸡群之外，利卓尔神父的引荐也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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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逼扶光太紧，利卓尔神父叹了口气，还是就此打住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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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努力工作也要适可而止。等今天的份做完了，明天晚上就不许到我这来了。长老会那边，我去帮你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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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扶光无法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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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利卓尔神父哄去先睡，等她挑灯夜战搞定账目，已经是凌晨三点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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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光其实直接在书房睡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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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常客，利卓尔神父早就给她准备了专用的枕头和毛毯，往长椅上一铺，就是现成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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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扶光的视线扫过那束斑斓多彩的纸花，犹豫再三后，还是起身收拾了随身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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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利卓尔神父留了张字条，便带着纸花，独自离开了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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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缺电也缺蜡烛的流星街，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夜生活”，几乎天一黑，就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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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就不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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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在巨大的垃圾山之间，扶光回到养母分配给自己的住处时，屋内已是漆黑一片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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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理所当然的。库洛洛才十岁，早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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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扶光依然忍不住松了口气。或许是绯红眼的附带功能，在这样的黑暗中也依旧能看得比较清楚，她把纸花摆到桌上，轻手轻脚地往床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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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入睡的库洛洛，蜷缩成一小团，乖巧地留了大半边床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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