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他注定要做个农民

自觉地讲了这些天遇到的新鲜事，邱娜一下对股票动心了。

她将全部积蓄塞进丈夫的贴身衣物，买了两张车票把他和那高人送往省城。邱娜的盘算是，如果她的丈夫没受骗，赚的盆满钵满回来，那是她命运的解脱；如果被骗了，假如他还是个男人，就应没脸踏上归途，那也是她命运的解脱。

半年后，邱诚实开着汽车招摇过市，置办了全城最贵的房屋，一夜间跻身有钱人行列。

楼下院子里传来声音，像是周浣回来了，打断了沈澄笠的回忆。

周浣也不进屋，和男人就在外面聊，她的音调高亢激烈起来时，沈澄笠有些不放心，拉开了窗帘往下瞧，周浣恰好出现在了视野里。她依靠在柠檬树上抽烟，柠檬树半在屋檐下半在雨中，屋檐下是尘光飞舞，雨里的氤氲着雨汽。

周浣质问着男人光想着让她休息、休息，一点都不从她的想法考虑，这一天累到瘫痪，白忙活一场。周浣许是真累坏了，嗓音破了，也难得见她这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她瘦的像一个幽灵，身体半干半湿，烟汽和雨丝背道而行，亮红的点在晃动，如同一颗燃烧着灰烬、逐渐陨落的星星。

男人同点上一根烟，好脾气地哄她，虽耐心，声音却也大：“顾司孃家里在安排她的婚事，一旦嫁得良人，她哪还要做美人鱼，乖乖做公主不好么。”

那种严肃和温柔并重的感觉，是刻意的，如果他是一个单纯的男朋友，大概不会让这两个矛盾的特质相济表现出来。沈澄笠感觉周浣受了欺负似的，犹豫不决是否要下楼去，他在面对周浣的私事时总犹豫。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周浣问。

“女人么，所有的口是心非，全都因缺一个靠谱的男人，有了港湾，哪个女人还会在水里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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