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白米饭,往里面加青菜豆腐汤、红烧萝卜排骨酱汁,拌萝卜干和泡菜,甚至调芥末都行,绝对取决于陆森沁的喜好。陆森沁想安静时,她陪着沉默,陆森沁说个不停,她格格地跟聊,陆森沁丧着脸,她当作没看见,陆森沁绽放笑容,她格格地跟笑,从没有自个的小情绪,并像给衣襟包边似的,稳妥地贴着陆森沁的喜怒哀乐。
他们起初的约会地点在油菜地里、树林里、山顶上,还有在她的房间里。不过在她的房间的话,他会留下双倍的钱,后来不管在什么样的房间,陆森沁都会留下双倍的钱,她也戏侃:“就给这么点钱,我才不上你的当!”
是啊,她又不是在接客,他是她的“男朋友”,什么时候给钱不行,偏要在此时付钱。所以陆森沁更喜欢在广阔天地间与她寻欢,在快感淋漓时,会产生一种跨越时空之感,仿佛程桦是一个被迫误入红尘的绝妙女子,每日着青衣水袖,抚琴江上,等一个翩翩公子拯救她于水深火热,而他是被她的命运选中的人。
更绝妙的,他们的经历贴合,时常他说起儿时的事,她接话:“你小时候也这样吗?我也是耶。”
她说起生活,陆森沁听了个开头,总能猜中结尾。
譬如他们都生长在典型的宗族制大家庭里,父母亲的兄弟姐妹众多。程桦的家中有两个最具话语权的亲戚,一个是发了财的大伯,一个是当了领导的小叔。小家庭在大家庭中的地位,并非由论资排辈决定,不是说我比你年长,你就该尊我敬我三分,而是和小家庭的经济实力挂钩的,玄乎而隐晦。
不上不下的程桦家最没地位。程桦母亲顾澜是个闷葫芦,在大家庭中不讨巧,在小家庭里也不讨巧。虽说她家在春秋两季,顺便做做农家菜招待游客,但时而也会客人多到疲于招待,程桦父亲程炽可不管妻子多忙多累,只负责去村口采购缺的食材,早上骑摩托出去把菜拉回来就完事了,就跟在公司上班似的,只种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才不顾他人是否颗粒无收。店里有客人时,他派烟抽烟,店里没客人时,也不会下地查看庄稼,怕脏了西装裤的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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