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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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两旁的百姓开始小声议论，他们低声交谈着，时不时看一眼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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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嘉听着外面的喧嚣，她紧紧闭着眼，生怕自己的泪水落在霞帔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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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地为奴为婢的时候，她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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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杀死赵桓的时候，她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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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她的眼泪汹涌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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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视线里，柔嘉望着鲜红的霞帔，突然无比想念母后：“娘，或许当初我就该和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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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酸儒，快点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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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书生的背诵。沉浸在得意里的书生骤然被惊醒，他瞪大眼睛，怒不可遏：“是谁？是谁让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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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顾人群，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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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大老爷们，背什么《女孝经》？《孝经》还不够你呼噜么？”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书生这次终于精准定位——竟然是个垂髫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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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看起来不过四五岁，正是人憎狗嫌的年纪。他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拿眼睛睨着书生，颇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柔嘉公主要回宫，是条好狗就别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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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我大宋哪有这样不要脸的公主？！”书生气歪了鼻子，指着马车愤怒道：“这群女人可是进过金人洗衣院的！臭小子，你知道什么是洗衣院吗？就是官妓院！只要是个金人，谁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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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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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出声的是个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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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厌恶地瞪着书生，大声叱骂：“你个书生，嘴巴怎么这么臭？之乎者也都读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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