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补道,“说不准就是那疯子被我折了剑心。”
何言知听了她这句话后哈哈大笑了阵,然后因为太吵了,两个人一块被提溜请出了宴席。
于是同逢低谷的两个人竟阴差阳错,磕磕绊绊地搭伙走了一年的道儿。
熟了后,有时也会闲聊。
听何言知说,他是一个小世家的旁系,一出生来就因为天赋好碍了本家少爷的眼,被人扔了出去自生自灭。
“天寒地冻,是一个老乞丐养我养到了七岁,等我七岁的时候,我才知道那老乞丐原来曾经认过字,考过举,但被人顶替了身份,告天天不应,告地地不灵,于是便疯了,直到他捡回了我,要养着我,让我去替他做大官。”
何言知看着很俊,是风雅的俊,像抽了节的竹子,贵气又清华,又像是天上的月光,悲悯着这人世间风景。
他生的最好的地方还在眉心,有朵莲花一样的胎记。
若有仙人,那仙人合该就是这样。
而不是一个老乞丐养大的乞儿。
但邹娥皇不知道为什么信了他的话,大约是因为见过他在宴席上吃饭,吃的时候把猪肘子往嘴里塞硬生生的啃,只有饿怕了的人才能有这样的反应。
“老乞丐的本事很少,就一点点。我八岁那年就无师自通了,”何言知笑的欠扁,有种没心没肺的疯感。
“那个时候我就想,他说不准是真的只是科举落榜了,而不是被人替了身份。”
“后来老乞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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