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朝志勾着手指说:“新四军是共字的部队,一心替穷人说话。……不过嘛,现在是国共合作,一致对外打鬼子。”季上扬说:“我听说东浒头有不少的共字党员,蔡家堡也有他们的人。我们周家泽却没有,所以,新四军也就不曾到我们周家泽来。”费桂珍愣了一下,说:“我们周家泽也来了的,去年下半年我们庄上不是来了个叫端木彻的先生吗?据人家说,他是来打听我们周家泽情况的,一听到有人说他是共字号的人,随即就离开了我们周家泽。”季朝志摆着手说:“端木彻这个人名义上是来教书的,实际专门查点我们周家泽情况。他耳朵尖得很,真正叫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住在我们周家泽前前后后只有半年的功夫,有些事情连我们本庄的人还不怎么清楚,他都能说得出来,头头是道。”
季上扬发着牢骚说:“我们辛辛苦苦种田,种到手的稻子和麦子,摆在家里根本摆不住。”费桂珍将烟斗递给季上扬说:“别的不谈,这盐侉子老来托私盐,你回个嫌多,他还给你再加一包,再说再加,洋枪就抓在他手上,不愁你不给稻子。”
季上扬吸了两口烟,说:“庄上的三个保长都不替庄上人说话,反替外地人说话,我就不晓得他们得了盐侉子多少的好处。”季朝志笑着说:“朱秀福叫你季上扬出来当甲长,你不当,如果你出来当的话,随便有哪个地方叫你出稻子,你不就都让了当吗?”季上扬气呼呼地说:“你当保长当得好好的,怎让给钱茂国当去的呢?他又没什么文化,拉了个季必章做他的文书。……话又说回来,乱世当中当的官儿也是个专替富人说话的狗官。”
季朝志仰着头笑道:“上扬啊,朱秀福叫你当甲长,你不当就不当吧,话可不能这么说。朱秀福晓得你说这话,他肯定要放你不得顾身,歪一下嘴说你通共,上面马上就派人下来抓你进牢监。”季上扬听了,吓得脸皮发青,恳求道:“今日你可不能把我说的话传到朱秀福他耳朵里。”
费桂珍站起身说:“我们庄上有不少的人跟在朱秀福后面走,真正叫个朱秀福放的屁都是香的。他也叫我当甲长的,我家老子叫我别当,我就没答应朱秀福。当个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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