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大魏初立不过十年,建安、黄初乃至如今的太和年间,朝中上下所做之事无非两件:清除汉时积弊和强兵富国。自太和元年以来,陛下以至圣至明之姿统领天下,大魏气象与此前的四百年截然不同,又何谈‘逃不掉’呢?”
曹睿微微一笑,却在笑的同时叹了一声:“要暂时解决这种问题,还真得依靠‘圣君在朝’这四个字,靠着皇帝的圣明来把控天下。惟愿朕其后的大魏皇帝们,才德都能在中人之上,那朕就足够满意了。”
这是在王肃的书房里谈话,若是寻常官员听到皇帝与王肃、夏侯玄、和逌等人对谈,只会觉得这些人闲得没事情做,在这空谈朝政,就如洛中士子们此前驳斥的‘谈玄’一般。
王肃作为年轻的学术宗师,对于这种政治和制度话题的敏感性是非常人能及的。
王肃拱手说道:“禀陛下,臣方才听了陛下之言,却也想起何邵公之语了。”
“何休?”曹睿想了几瞬问道。
“正是何休。”王肃说道:“何休精研今文经学,著有《春秋公羊解诂》。洛中曾称何休为‘学海’,与郑玄‘经神’之称同列。”
曹睿:“朕只知此人学说夙来与郑玄针锋相对,而王卿不直郑玄,却因此而推崇何休罢了。”
王肃解释道:“臣非郑玄之故推崇何休,而是此人学说的确有理。何邵公将世间治乱兴衰分为三世:衰乱世、升平世和太平世,循环往复,周、秦、汉、魏皆是这般,称为三世说。”
“若按照何邵公之论,汉末自桓灵之时正是衰乱世,武帝建立基业之后为升平世,如今亦为升平世。而太平世要到一统天下之后方能算数。”
“三世说?”曹睿显然被王肃之语惊讶到了:“竟还有如此学说?朕倒是初次听闻。”
关于这种治乱循环的例子,曹睿脑中还有许多,只不过无从讲起。至于什么‘历史周期律’的解决,在当下又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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