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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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好好吃饭吗？工作忙吗？晚上什么时候睡觉？早上会不会困？战场上危险吗？今年有时间回家吗？你每个月的工资够不够用？同事好相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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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曾经只比她高一点点的少年，她现在得抬起头才能看清楚他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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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还好吗？”她说，“这几年有出过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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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是她最喜欢的、晴空般的碧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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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内西斯别开视线，轻啧一声：“……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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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被录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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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内西斯的身影明显顿了一下。他估计以为她只是来米德加待几天，没想到她会常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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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录用了？”他忽然转过头，“哪个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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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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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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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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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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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内西斯好像蹙了一下眉。但那点细微的表情变化，不熟悉他的人根本就不会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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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内西斯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她：“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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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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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忽然想进科学部门？”杰内西斯换上嘲弄的语气，“某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没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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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像她决定走科研是人类的不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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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眯眯地说：“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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