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十多年前，荷兰德在主管宝座的争夺战中输给了宝条，自此成了科学部门的边缘人。荷兰德恨宝条恨得咬牙切齿，每天都忙着诅咒宝条猝死，因此也牺牲了很多东西——比如每天整理仪容仪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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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条头发油腻，荷兰德不修边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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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条有驼背的倾向，而荷兰德明显已经开始中年发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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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罗的科学部门，确实是个可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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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小组的组会，每次都从批判宝条的研究开始，然后以唾弃宝条的人品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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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学部门上班的第一天，她见到路过的宝条时喝水呛到了，被宝条投以无比鄙夷的一瞥。因为这一瞥，荷兰德对她态度还算不错，有时候抨击宝条的时候还会顺便问问她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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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她并不需要回答这种问题，只需要肯定荷兰德的意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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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部门的工作人员永远在加班。需要抽选一个幸运儿承担这份重任时，她非常主动地举起手，再次收获了荷兰德赞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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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新人的工作大多枯燥而机械，这正合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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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时分，神罗的科学部门就像一个巨大的工厂。纵横交错的管道、缓缓转动的排气扇，地面的钢格板被培养舱的营养液照亮，蒙着一层雨雾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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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检查了一遍实验室，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扔到回收处理的隔间里。她用员工卡刷开这个楼层的电梯，然后看着楼层数一点一点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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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嗡鸣运作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刚刚从前线调回来的萨菲罗斯步入电梯。他离开得比杰内西斯和安吉尔都早，回来得却比他们都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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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萨菲罗斯一眼，他礼貌地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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