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牙刷,嘴里吐出泡沫,睁眼看斑驳镜面上一个斑驳的自己。男友在外间点起香烟,粗声硬气,“想这么多干嘛?船到桥头自然直。自然有人接手——”
接手?
千禧年已到,谁会接手这一大堆“千年虫药”?全世界媒体都报道这是个骗局,谁来接手?
她步出,抢过男友手中香烟,往地下一掷,用脚踩灭。“别在我这里抽烟。”她只着单衫单裤,搭件大外套,肤色身形都健康,再少年气的清爽打扮,也足够迷人。男友情动,一把将她推到枕头上。
手机响起, 程一清推开男友,抓起那台摩托罗拉掌中宝,清两声嗓子,接听,“辉哥,听我讲。这批货当初是你介绍我入的,现在我脱不了手,你有没有渠道——”拨开男友游走的手,“当时是你拍着心口说包赚的啊!”
男友从她身上滑落,黑口黑面,飞快披上外套,怒气腾腾往外走。程一清将残存力气都用于跟辉哥周旋,无暇无心挽留。
辉哥却挂了她电话。
再打过去。
不接。
程一清沮丧,抓着头发,行出走廊。男友以为她求和,摆架势迎接,不料她再接一个电话,对那头换上笑腔:“陈生——”
“贱人!”男友啐,扭头就走。
程一清脱下一只鞋,朝男友背影扔去,嘴上仍在跟债主周旋,信誓旦旦,苍天日月可证,她肝胆相照,势必还钱。
好说歹说,对方仍不松口。
程一清挂掉电话,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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