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年当时站在原地,甚至忽然想到,其实祝汐身上的那种沉稳很像她。
然而当然是不同的两个人。念头一闪而过的瞬间,就看到对方很端方地笑了一下:
“你别看汐汐那个样子。”
宁芸语气平和地说:“他根本不会谈恋爱的。”
——!该怎么形容,对方的话音里甚至好像还带有一点歉然的意味,是那种上流社会得体的礼仪。
在当下的环境里李信年大概没有表现出受到震惊的样子,或者那天发生的震撼事件太多了,也无所谓这一件。
只是事后过了好几天,一闭上眼睛就好像还总是能想到那一天,投照在病房白色墙壁上的光影。
这算什么,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审判吗。因为宁芸的态度过于平静,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没有立刻想到任何反驳的话。
或者也许宁芸是对的。李信年想,小朋友根本不会谈恋爱,否则怎么会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分手一年之后去到和前男友一起看过live的现场是为了什么。
然而他又想起和祝汐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窗外的月色波光粼粼,小朋友坐在他的旧沙发上,他的名字是一种来自夜间的潮水。
——或者回到二十分钟前也很好。
只有身体上的接触是最切实和平等的,肌肉和皮肤紧紧相贴,像一种年少鲜活的轻信。人生总有这样的时候,好像只要稍微被哄骗两句,就可以一往无前。
李信年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之后祝汐就笑了一下,从贴着他的那块地方可以很明显感觉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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