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动手刻东西了,雕刻是一件费时又费人精气神的事情,而何知望的身体在一年又一年地衰老,他的眼睛看得不够清楚,手也不够稳。
偶尔遇到喜欢的料子,他会画画线稿,然后让何屿渡去雕刻,再指点指点。
但现在他能教何屿渡的东西也几乎没了,他每天就喝喝茶听听书,天气好的日子钓钓鱼,或者去看望老朋友。偶尔会有学生过来看他,偶尔去当个玉雕赛事的评委,日子过得闲散又惬意。
叫来了何屿渡,何知望便问起昨晚的事。
“昨晚那个人,怎么回事?”
他是性子宽容的人,早起听武春林说了昨晚的事情,知道保安只是拉肚子,身体不适才疏忽大意了没有关门,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何屿渡好心救人,何知望却担心他因此惹上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