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陆雪丞和我这样从来没有感受过家庭温暖的人更可悲,还是小虎那样……短暂得到过亲情,什么都记得的人更可悲。”
“可我始终是觉得,相较于我们这样连亲生父母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的人而言,小虎伤得更深,活得也更痛。”
他又倒酒,像是刻意想把自己灌醉。乔瑾煜没有制止他,安静地听他讲述那些沉重的心事。
“我对唐水星动手不是因为不把你放在眼里,是因为在我的世界里,什么玩笑都开得,小虎的腿说不得。”展小曦迟来地向他解释,“可他偏偏犯了这个禁忌。”
“为什么突然解释起这些。”乔瑾煜问他。
“他对你挺重要的吧,你没看到也就罢了,你在场,我就觉得无论如何都该解释一下,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展小曦说,“那天我看到你揽他上车了,心疼坏了吧。”
乔瑾煜把目光错开,有那么一瞬间也很想饮一杯酒,感受咽喉被烫开的刺痛。
“不是你想的那种重要。”他终于还是没控制住,低喃道。
展小曦笑了笑,可能是有点醉了,不太在意地点头,“我在乎的人很少,陆雪丞算一个,远在天国的邹妈妈算一个,小虎算一个。”
“因为少,所以格外懂得那种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护住在乎的人的感觉。你别看我平常不声不响的,疯起来普通人根本压不住。”
“那天我其实留了手,不然唐水星现在还在家里躺着。”
他话变多,逻辑也开始混乱,失去了理智的掩饰,比平时更加实诚。
乔瑾煜清楚他在乎的人不包括萍水相逢的自己,听他这样直白地讲出来,还是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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