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许屹周轻抬手,骨骼分明的手指被月色衬得白皙,指尖缠绕着银制的链,项链上的月牙挂坠泛着冷冽的光,清明澄澈。
繁华的街道向后移动,就出了城区。周围的车辆渐少乃至于无,红绿灯处车速放缓停歇,许屹周抬眸看向车窗外,目光触及到那个奄奄一息的人时,一瞬间愣住了。
男人瘫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浸透了他胸口的衬衫,衣袖滴着血,淌在地上成一片血海。
他微微仰起头靠在路灯杆上,昏黄的灯光洒在他冷白的皮肤上,罩上了一层暖色。
离得很远,只是模糊地看清他的模样。
他依然是记忆中的样子。
许屹周恍惚了,零散的记忆碎片涌入大脑。
十年前的他,还没坐上最高位。
这种家族向来亲情淡漠。父亲严厉残忍,长兄表里不一,还有旁系虎视眈眈,十八岁的许屹周势单力薄,被人围堵在角落里,险些被杀死。
明溯为他裆下了致命一刀。
少年皮肤很白,眼神清澈坚韧,攥住那人手腕的手五指紧绷,手背青筋暴起,使刀的方向偏转,他左肩的薄衬衫被锋利的刀刃划破,血液染红了一片。
“我已经报警了,这里离派出所很近的。”明溯嗓音清冽,柔和却不软弱,此时此刻依然保持着绝对冷静,吐出的话字字清晰。
那个男人瞳孔骤然一缩,朝着许屹周的方向啐了口唾沫,抬手把鸭舌帽押金,留下恶狠狠的话——“许二,算你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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