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馆,雅间内。
赵用贤和王祖嫡望着躬身拱手的沈念,连忙将其扶起。
二人完全明白沈念之意。
张居正纵然有千般不是,然当下的大明离不开他。
攻击张居正,不但无用。
而且对江山社稷、天下黎民,毫无益处。
二人皆是传统老派的官员,肚子里面学得都是“为臣者须遵纲纪守礼法,不平则鸣,惟论是非”那一套。
在他们眼里,张居正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为实,违逆祖制、钳制言官是真。
缄口保身,绝非为臣之道。
二人打从心里认为傅应祯奏疏所言,并无大错。
但从沈念这番说辞来思考,张居正若无此等权势,新政也无法取得这般成果。
另外,他们也有私心。
当下的官场风气是:介直敢言,蔑视权贵,便是良臣。
一旦得名。
即使仕途不顺,回乡讲学,也能聚拢一众学徒,保障吃喝无忧。
不能青史留名,也能成为一方名士。
故而,擎举着“礼法祖制”,往死里上谏,无疑是一条人生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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