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恼怒的理论,你可敢在国子监朝着众监生直讲?”
“不……不敢!”
“若你能想出《考成法之安民策》,可敢上奏称为了大明百姓应再苦一苦天下的官员?”
“不……不敢!”
“若你能想出《百家议政》这个几乎算得上疯狂的主意,可敢上奏倾尽全力说服陛下?”
“不……不敢!”
姚斌不断摇头,他即使如沈念那般胸有良策,但有些事情也不敢说出来。
因为失败的代价太大,得罪的人太多。
他没有沈念的胆量,也不敢那么疯狂,他越想,越觉得沈念越不一般。
海瑞缓了缓。
“有些事情看似不可能,但拼一拼,没准儿就可能了!”
“我们查出的山西官商勾结案越多,他们被迫供出的替罪羊便越多。当陛下看到这一筐筐的文书,想到山西应是大明之山西,不应是张家与王家的山西,没准儿就知晓该如何做了!”
“官场做事,除了要有巧劲,还要有傻劲,像愚公移山、精卫填海,是不是很傻,但这种傻劲,往往能成就一番大事,子珩的身上便是有巧劲,也有傻劲。”
“当时,子珩举荐老夫巡视山西,一定是觉得老夫身上有这种傻劲,老夫不能让他失望,你也不能让老夫失望!”
“另外,你莫忘了陛下交待我们的那八个字!”
“一查到底,绝不姑息!”姚斌挺起胸膛说道。
这一刻。
姚斌再次有了去年刚刚巡视山西的那股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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