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挠了挠头,又摸摸鼻子:“看看吧。。。有可能的话,以后带她来给你扫墓。”
他砸吧砸吧嘴,也不知道再介绍点儿什么好,只好多翻了几张照片冲着墓碑亮了亮。
日光逐渐熹微,山间的风裹挟着初春的寒意,掠过墓前的野菊花丛,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他屈指弹去落在碑前的一片枯叶,拍拍屁股起身。
“不早了,明年再来看你,走了。”
又把墓碑前的祭品归置了一下:“这次给你带了江宁的糖渍酸梅,还有什么其他想吃的记得托梦给我,不然每次都是这老几样。”
话音未落,一阵风突然卷起几片花瓣,打着旋儿落在他鞋尖,像是温柔的应答。
远处传来归巢的鸟鸣,衬得山谷愈发寂静。
他像个孩子般依恋地摩挲着青石墓碑上斑驳的刻痕,最后拿额头贴了贴冰凉的照片,泥土混着野菊的苦涩气息,恍惚间还是童年时母亲晾晒被单的味道。
起身时,一枚野菊籽粘在袖口,他顿了顿,终究没拂去,任由这点小小的生机跟着他走远。
山道旁的松枝轻轻摇曳,投下的影子变成了依依惜别的手。
暮色中,墓碑旁的老松微微颔首,抖落一滴露水砸落在瓷砖照片上,像是曾文秀悄悄抹去的泪光。
——
2008年初,无论是美国还是中国的电影人想飞赴柏林参加影展,都会因为缺少直飞航班迫不得已选择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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