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醒过来。
他不能在这里。
忽然,躺在床上的人猛得睁开了眼睛,流着冷汗,脸色苍白,扭头对着门口。
池榆看着晏泽宁黑洞洞的眼眶,被唬了一跳。
“我过来拿个东西,马上就走。”池榆讪讪笑了,立即从木架上扒拉了自己的洗漱杯和牙刷,拿了就走,然后轻轻合上门。
池榆一边走一边埋怨自己。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住了两年的小木屋,现在去还要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
要硬气一点啊,池榆,你现在被人鸠占鹊巢,你是主人,他是客人,对,你要挺直胸膛在房间里来去自如,不要怕他。
池榆做好了心里建设,觉得全身通泰。
一路走到小溪,一边刷牙一边哼歌。
刷完牙后,池榆出山径直前往度支堂。
一进到度支堂,池榆就忍不住眼珠儿乱晃,刘季在哪儿?刘季今天不在吗?
“喂!”度支堂的弟子拍柜子,“你是哪个洞的?有事就说,别乱看,看中了你也换不起。”
池榆冲他笑了一下,“师兄,我是阙夜洞的弟子,想再拿一个弟子令,还有一些男性衣物。”
“阙夜洞啊……”那弟子意味深长看了池榆一眼,爽快地丢给了她一个弟子令,“衣物我要去找一找,你在这里等着。”池榆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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