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下去:“他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是因为夏凌让江棠以为他是你,为了呆在你身边,他才一撑再撑……现在他没有一点求生意愿,很可能他以为那枪打中了你。”
“嗯,抽腺液吧,”陆应淮说,“你不用管我腺体的状况,抽多少都行,尽快。”
“你真是……”腺液本就该缓慢匀速抽取,但现在的状况显然来不及,“走吧。”
手术持续了十多个小时,江棠从手术室出来时外面围满了人。
陆应淮腺体疼到麻木,衣服的后襟都被血浸透了。
针头给腺体造成伤口不够,为了让他的信息素和注射到江棠身体里的建立联结,他把谢瓒给的手术刀片斜削进腺体——如果剜下腺体能救江棠,他不会犹豫。
这是他欠江棠的。
可现在他只能刺激分泌信息素。腺体还有用,不能毁掉。他的棠棠醒了还需要信息素安抚。
他听不见周围人的询问,脚步虚浮地跟着转运床。紧紧抓着江棠的手,眼睛专注地看着那张惨白的小脸。
江棠一向都乖,这次也是。
似乎知道陆应淮在等他,在icu里被观察的一个多星期里,江棠的体征一直很平稳。
“他舍不得走,”谢瓒拍拍陆应淮的肩膀,“你也该休息一下。”
“我是s级。”
“我知道你是s级,每次让你休息就拿这种话来搪塞我,”谢瓒无语,“s级也不能连续八九天站在这里跟个望妻石一样,一分钟觉都没睡过。大哥你还记得你自己也昏迷了三个月刚醒过来吗?你知道你脸色有多差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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