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吃了。
“老三也成家了,这样的喜事咱家算是最后一回了。”陆老头感叹说,拿出一个印有大公鸡的海碗,抓上小撮茶叶捻了捻放进去,用葫芦瓢从锅里舀了热水冲泡开。
田翠萍眼角眉梢带着笑,四十多岁的年纪,挽好的发髻上斜插着一根细细的梅花银簪,因着没有劳苦过,脸上虽然皱纹不少,但依旧风韵犹存:“孩儿他爹说得是,小妹一个丫头片子也费不着钱。”
这话在理,陆老头赞同,四处张望了一番:“老大哪去了?”
他那个大儿子虽说木讷蠢笨,可屋里屋外干活都是把好手,老三成亲这样的大日子怎么不见人?
田翠萍凑过来,抬手给陆老爹揉捏起肩膀:“老大染了风寒,我让他去山脚下的屋子养病了,按理说两三日也该好了,指定是躲懒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