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也很稳的,去年我骑着它去场部,半路它受了惊,结果跑走后又折返回来找我,很聪明很仁义的。”四个牧民中唯一的汉人老哥啧了一声。
在他们这些北方人的语系中,‘仁义’二字就是夸赞动物的最高标准了。
“要是城市过来的知青都懂马,那来插队倒也行的。”短发大汉对于城市青年来牧马放羊的事,本来挺排斥的。就怕不是来干活,而是多几张嘴来吃饭。现在瞧见林雪君选马快又准,倒对知青有点刮目相看了。
大队长点点头,接下来就等林雪君为她和另一名知青选好马后送她们出发了,哪知林雪君将小黑马交给最后一名知青后,忽然拍了拍剩下的杂色马道:
“大队长,这匹马着凉拉肚子,你带回去给它喝点温水,白天晒晒太阳,让它溜达溜达。如果严重了,就往它一只鼻孔里塞捣烂的野棉花。”
“病了?”大队长一听这话,立即踏步上前,其他四名牧民和靠着马棚看热闹的马倌也赶忙凑前来看。
林雪君伸手让五人后退一步,才指着杂色马道:
“首先,看马屁股后面,这里沾了点马粪,仔细辨认,是很稀的黄色粪便。”
“它也没拉稀啊。”马倌听了这话,立即反驳。他半夜喂马的时候就检查过了,早上天还没亮又起床清理马圈,同样没发现圈里有稀粪啊。
“你确定检查清理的彻底吗?肯定有的。”林雪君站直了身体,表情严肃,看起来格外笃定。
马倌被大队长和其他四名牧民的目光盯得跺脚,转身便跑回马圈去做深入检查。
林雪君不等他回来,继续道:
“虽然不严重,但已经有了症状。你看它一直在甩尾巴,显示马儿其实是有些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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