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力的细微变化。
当感受到一点不太一样的迟滞感后,她立即停手。
悄悄换一口气,她缓慢退出针头。在针头即将离开多头蚴包囊时,用针头不尖锐的侧壁轻轻向外拖拽一下。
包囊被勾拽出创口后,她立即用阿木古楞递过来的镊子小心翼翼夹住包囊被针头戳洞的部位。
转手将针头递给打下手的樊贵民,她眼睛始终盯着自己手握的镊子头部和包囊夹接的部位,气也不敢喘一下。
第一台手术,她需要提振所有人的士气,也包括自己,做得非常小心翼翼,谨慎地将每一个步骤都按照自己昨晚和今晨反复脑内重复的内容去操作,不敢有一丁点的疏忽大意。
手术台四周静寂一片,除了偶尔响起的书写声音,咕咕沸腾的水声,风吹树枝的沙沙声外什么杂音都没有。
人们听不到别人的声响,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
林雪君的动作仿佛被无限放慢,她身体定格般冰冻,只有手指尖有非常细微的向外拉扯的动作。
她小心翼翼地捏着包囊往外扯拽,但凡遇到一丁点阻力都会停下来查看这力来源如何。
是与鹿脑有结构性粘连,还是仅仅与鹿脑、头骨等组织产生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刮擦力而已。
大家过于专注地盯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在此刻完全消失。
所有人的世界里都只剩下林雪君手中的镊子,和镊子夹着的逐渐脱离鹿脑的一个小小包囊。
樊贵民从没见过这样精细的手术,在脑袋上开出的微创伤口中,完整地取出一个多头蚴包囊——这台手术如果能传播出去,整个兽医界将受到怎样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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