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也流不出了。
被抱在怀里的小孙女大概只有一两岁,看似天真无知的年纪实则对身边环境和亲人最是敏感。她也许不懂老人们的悲苦,却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代干涸的爷爷泪如雨下,替无声的奶奶放声嚎啕。
这是他们整个生产队的养鸡任务,一下子死了十分之一,病了十分之六七。
秦大队长站在鸡棚边,抹一把脸,有些无颜面对张社长。
他想上前安慰老头老太两句,但他自己心里也难受得冒苦水,实在是一句好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生产队内屋舍间忽然跑出来一个汉子,手里还拎着一根锯木的拉锯。他身后追着位妇女,一边跑一边喊他停一停。
汉子却头都没回,直梗着脖子嚷嚷:“谁也拦不住我,别说治蝗小组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些话也不是不能讲。”
秦大队长一看来人,当即黑了脸,迎上去就要拦。
张社长尴尬地皱眉,看表情显然也不知道那汉子是怎么回事。
林雪君转过身,见秦队长伸手去捂那汉子的嘴,拉着其他几个男人要将汉子拽走,忙出声制止:
“秦大队长,什么事?”
老秦被林雪君这么一招呼,转头想要随口答一句,捂着汉子的手便在这功夫被扒开。汉子立即仰头怒喊:
“不能用药了,鸡都给毒死了!就为了不让蝗虫飞到呼和浩特,飞到首都,就不管我们这些上风口人民的死活了?不能用药了,你们治蝗,是拿我们的血肉治——唔——”
汉子被按着往生产队里面带,林雪君望着一群人的背影,被闹剧扬起的沙尘呛得咳嗽几声,大脑飞速运转间,隐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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