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草原。说起来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做起来有多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
脚上手上生冻疮, 肉烂得又痛又痒,随便一碰都呲牙咧嘴,却还要忍着继续去冰天雪地中干活——那种环境,让人呆一会儿都难, 他们却要在极寒中劳动。
这个时代每年草原上都有因为在超低温环境下干活而炸肺死人的事。
为什么许多知青觉得做知青苦?不是知青苦, 而是在苦寒之地生存苦, 苦是从来不是某一类人,而是所有人。这里皮坚肉硬的牧民们也不是天生就适应这种气候,他们也是从幼小柔软的孩子长成的,不过是咬着牙要活,才渐渐磨砺出一身铜皮铁骨。
林雪君虽说一直努力与生产队的同志们同甘共苦,但其实始终是受照顾的群体。
最苦最累的活从轮不到她,大家都说她够辛苦了,不要去遭那些罪了,受不住的。其实是心疼她而已。
被心疼的人也知道心疼别人,她不想让大家再经历那样的冬天了,不要在暴风雪中到大草原上铲雪挖冰,不要为了给牛羊找一点草而跪在雪地里抠干草,落下一身疼痛毛病。
林雪君回生产队后的第二天早上,起床便开始忙活。
大队长将四个大窖挖在地势偏高的地段,出口小,深度大,很适合做密封窖。它又在地下水位上,距离任何一户的水槽、水渠都很远,四周也没有养鸡养猪的棚圈,离生产队的化粪池是对角线距离,绝不会被污染。
林雪君再次检查过大窖后,又去催穆俊卿和陈师父快些做盖子和大窖封口木条——盖子要做得比口小一点,最好是完全契合,可以下沉压下去的那种。
弄好后,她又去山坡上检查他们今年种的玉米和庄稼,8月下旬,各种作物就差不多可以收割了,到9月份天气会飞速降温。
算计好各种工作的搭配,她立即召集留在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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