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好哦。”林泠耷拉着眼皮，大脑已经无法正常运转，只会顺着施长渊的话接道，“那真是很幸运，要不是你没走，我就得走路，走上个十天十夜才能回到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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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我肯定是个风尘仆仆……灰扑扑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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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长渊见林泠的声音越来越小，同样也放低了声音，“朕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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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黑漆漆的蘑菇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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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长渊看着呼吸声逐渐平稳的林泠，才敢将始终悬在心头，最想问的问题宣之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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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蘑菇还会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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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泠可以一个人从山上跑下来，花上十天十夜跑回京城，那他也可以一个人从京城跑出去，再花上十天十夜跑回某座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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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可以让他的精怪鸟朋友，驮着他满世界遨游，谁都找不着，谁都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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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怎么把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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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长渊堆积的公文处理到了深夜，不过都是些表面工程，整个大律都在他高度的检察之下，真正紧急的事情他会第一时知晓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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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可以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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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长渊伸手想要将林泠抱起来，但林泠一下子就醒了过来，晕头转向地自己往前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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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长渊见林泠走路摇摇晃晃的，想来想去牵一下，但他每经过一个路口都要停顿一下，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梦游，施长渊就突然想要放任蘑菇自己行动，看看他能走到什么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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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长渊从顺德手中结果灯笼，走在林泠的侧后半步外，帮林泠照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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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的记性还是不错的，哪怕离开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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