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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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也毫不遮掩，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会踹他的膝盖，带着讥笑骂他是个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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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初下了车，他紧紧握着拳头，小孩子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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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母亲又要让外婆将他接回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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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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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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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是客气的、疏离的、甚至是有点卑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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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闻声望去，目光短暂在男孩精致的脸庞停留了片刻，语气淡淡：“你下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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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初乖巧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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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成凤瞧见了外孙，渐渐止住了嚎叫声，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转，趁着保镖不注意，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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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上刺鼻廉价的香味，浓得让他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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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只能僵着身体任由外婆抱着自己，他面无表情，绷紧的脸隐隐泛白，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被这个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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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她身上浓烈刺鼻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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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张口说话时，那股子尖酸刻薄的劲儿都带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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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不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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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母亲不许他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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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初垂下眼睫，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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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成凤嘴里念念有词：“小初啊，你妈已经疯了，你跟在她身边没有好下场，你今天就先跟我回去，等你妈冷静下来脑子清醒了，我再把你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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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的儿子是个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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