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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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天，可真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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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心里只有一个卑劣的念头，有些秘密，一辈子都不能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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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太沉，周寂从未在她眼中见过刻骨的恨，她虽有些娇气，左不过是吃穿用度上讲究精细些，不大受气，有仇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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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会轻易记恨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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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没什么值得让她去恨，哪怕是对孙成凤也仅仅只有厌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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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圈紧了她的腰，紧紧贴着她细软腰肢的指骨，忍不住收了几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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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也不用他开口回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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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慢慢砸下来，滚烫湿咸的泪落在男人的脖颈，她哭起来也没声，到底是个要自尊的人，从小到大也没这样哭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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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了血，受了伤，痛的受不住了也不肯落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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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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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紧了齿关，克制着不发出声来，哪怕哭了眼泪也是往上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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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还有些哽咽，从喉咙深处里挤出来似的，“我恨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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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的指骨因为过于用力掐得已经发白，凝住了呼吸，迟迟都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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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缓过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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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哑着声：“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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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低低的，淡的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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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宣泄完压在心头许久的情绪，心里确实舒服了许多，起码没有先前那么窒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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