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冲出眼眶,大颗大颗地砸在红色钢板上,她抬起头,狼狈至极地看向厉渊。
厉渊不笑的时候,眉眼极具攻击性,周身积结起一股强势的杀伐之气,压迫得人心慌。
肃然道:“再有下次,就算你是鹤宥深的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扭头钻进车里。
高列落了一眼在唐琬身上,也紧跟其后上了宾利。
唐琬咳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还沉浸在厉渊无故变脸的错愕之中,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色的车身逐渐消失在眼帘之中。
刚才那句话一直回荡在耳边,是呀,她有什么资格?
在鹤家,她只是个用来冲喜的新娘,掩饰鹤宥深性无能的遮羞布。
在厉渊这里,是他利用的一颗棋,睡过的肉体。
而她自己,甚至都不是真的唐琬。
唐琬从引擎盖上慢慢支起撞痛的身体,人逐渐缓过劲来,在这一番羞辱之中认清事实
她站在什么立场,能跑来质问他?
这么冲动的行为,完全不像她的作风。
先不说要是被鹤宥深发现,以他多疑的性格,要如何解释?
就是得到厉渊的肯定的答复,她又能怎样呢?
什么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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