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阅道家典籍,为她推荐了几本书,这才渐渐有了些许交情。
这药茶制作不易,其中诸多琐碎流程,少说也得几个月功夫,更别说部分草药怕是得亲自上山去寻,又是一项大工程……
傅长宁略略止住他的话,声音虽稚气,却很坚定:“夫子,谁对我好,我心里有数。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我虽不是国士,却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说着,将茶包和方子也一并交给了他。
又眨了眨眼,道。
“夫子,我可小气了,这药茶你拿去自己喝便好,若是要留着和李夫子一起分享,我只怕要生气的。”
凝重的气氛瞬时化开,陈夫子失笑:“这是自然,你之物,自然由你决定。”
陈夫子离开后,傅长宁跪坐在长桌前揉了揉脸,磨墨,准备抄写。
她从小就记忆力远超常人,别的小孩背不下来的书,她只略略翻过两遍,便能做到铭记于心,这本《易学三解》也是如此。
抄写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思考外加加深记忆的过程。
爷爷走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能适应,总觉得推开屋子爷爷还会在那儿,翻着医书,笑着喊她:阿宁快进屋,桌子上给你留了甜豆腐花。
可事实是,再也不会有人对她像爷爷那样细致周到了。
现在的家人,早两年爷爷刚走的时候,对她倒也不差。
如今却也……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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