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看着双眼泛着严重红血丝、整个人神情恍惚的傅长宁,心里一个咯噔。
傅长宁形容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心脏咚咚咚地如同一柄巨锤在胸腔里砸动,一声比一声快,一种全身的血液都将凝结的恐慌感如影随形地伴随着她,让她整个人恍恍惚惚不知所往何处,只能茫然着跟着那股念头跑。
从村里,到后山。
从山下,到山腰。
她没学过什么有用的身法,问尺说身法得搭配功法,不能随便学。
于是便只能全力运足灵气,向远方掠去,甚至顾不得任何消耗。
终于,她看到了前方的目的地。
那块,她最熟悉不过的地方。
爷爷的坟地。
泥土新翻,棺盖半开,白日里才见过的王道长佝偻着腰。
恰逢月色被乌云笼罩,沉沉夜色下,他的脸色被映衬得如同鬼魅般森冷可怖,踩在坟沟里低头翻着什么。
他在刨坟。
掘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