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可以读我以前的小学与中学,就和我与我妈妈一样。我也想我嫁的男人没有结过婚,没有前妻的孩子。我想要的和细细是一样的,只是我是大人,我知道哭闹没有用。」陈太太漂亮的脸有点扭曲,姬颯猜她快哭了,朝主卧室看了看,见陈博士走出来,暗自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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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太,细细有没有和你提过一个叫小黑的?」姬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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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是她画的imaginaryfriend,中文叫想像朋友吧?」陈太太说着站起来:「我去找找她画过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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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博士看来是洗过澡,坐在沙发上仍在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他不安地看向姬颯,姬颯小声说:「我没告诉她黑洞,最好不要刺激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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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博士大力点头表示赞同,把毛巾搭在肩上,也喝起薑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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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太拿着一小叠画纸摊在茶几上说:「一时只找到这些,我见过她画很多,不过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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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纸上大同小异,有细细自画像与一个比她矮一点,全身黑色有尾巴的人,两个一起盪韆鞦、滑溜梯、看电视。细细画自己常穿着色彩繽纷的衣服,但黑色的小人始终都是黑糊糊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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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太托着下巴说:「这些画本来我也没留意,是她老师问我,为什么她画的全家福里只有她自己与宫崎骏卡通里的煤炭精灵,问我是不是家里有养黑色的小狗。之后我才开始留意她画的图,总有这个黑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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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颯一看,的确有点像煤炭精灵,不过细细画的有双手双脚,还多了条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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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福细细不画我们,你怎么不告诉我?」陈博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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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太冷笑:「我告诉过你的,你只说要给大家多点时间磨合,说多几次你又嫌我烦,觉得我搞不定家里,不是个好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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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嫌你,也不是怪你。」陈博士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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