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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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没什么杂念，是你要我学着像个人，有七情六慾，所以才会乱想。」姬颯自觉冤枉，本来一路过得如古井无波，被抓去下载了哀才有了怒，然后又有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种种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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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儿！看不见人间事，和看不破人间事是两回事。学作画留白，你留一整张纸的白，根本不画，这算学会了吗？只有看遍天山地水大千世界，懂取捨，晓意境，这才知道留白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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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细细和陈博士。」姬颯破罐破摔：「我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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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雷气极反笑：「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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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看看她，不然小黑随时又会把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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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雷长长叹了口气：「救人是你的魔障，得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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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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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小祖宗让你二选一，只是想看你好戏？现在地煞凝聚成气候，你还在执着帮一个女娃子，那若是让你选千万苍生性命与逗一个女娃子开心，你会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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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颯哑然，久久才说：「眾生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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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先得？」刘雷的笑容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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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颯嘴硬：「眼前又不是细细与苍生的选择题，为何不能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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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愚蠢！」刘雷站起来一拢衣袖，拋下一句：「时间有限，你不长进，休怪为师不帮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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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雷甩门离去的时候，姬颯嚐到后悔的滋味。她也不是真心想辩论道理，就是一时忍不住，一股幼稚气性上来，想和刘雷唱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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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必要，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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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更想知道，师父的底线在哪里，会容忍她胡闹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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