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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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雷诧异地放下茶杯走来，迟疑地拍拍姬颯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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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妈妈了。」姬颯在喘息间挤出一句半句：「不是妈妈，但看起来像。我想她。过年她会给我红包，里面有不好吃的巧克力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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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雷顿时懂了，他虚拢着姬颯，一下一下替她顺背：「好孩子，有了哀与怒，情感如遇春雨疯长，不哭了，今年为师给你压岁钱，给你真钱好不好？你喜欢怎样的巧克力，师父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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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颯哭得喘不过气，久久才闷声说：「你又没有钱。都是我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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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雷一窒，松开了手：「别蹲着哭，搞得我都要陪蹲。去坐好，我给你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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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雷亮了灯，窸窸窣窣地给姬颯倒水，她扶着墙站起来坐上沙发，红着眼看着刘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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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回了他的青衫，不熟练地在她的斗室里忙着找杯子，她忽然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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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一天这个人也离她而去，此景将不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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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姬颯哭泣后的声音更低音了，糊糊黏着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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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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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我的茶，你以后都是我师父，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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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雷的背影一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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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颯像是破壳的雏鸟，还是有点不放心：「以后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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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雷把水杯塞到姬颯手里，望向她红肿的眼睛，看到一塌糊涂的一脸鼻涕，抽了一把面纸丢到她脸上：「擦擦再说，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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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姬颯平復过来，她自己为了刚才的失控而不好意思时，刘雷才问：「你说你看到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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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颯简单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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