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揭晓

穿得一身寂寞。」草央今天穿着一身白，长裙左右两幅并不对称，短的那边露了一截黑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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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侘寂源自佛法，接受不完美，并不是小祖宗喜欢的。」刘雷脸色像他的头发一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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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法印无常、苦、空都是我的好朋友。」草央心情依然不错，主动替刘雷倒茶：「既然是和室，喝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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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雷跪坐在地上，端端正正接过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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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央语气也清淡如茶：「北斗七星在史记天官书里说是：斗为帝车，运于中央。我曾告诉你，舆这个字，本就是车的意思，而我需要一个替我赶车的御者。你自称舆师，但对我来说，你还是车夫一名。不照我的东南西北行驶的车夫，怎堪任帝车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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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师后继无人，我是想为后世留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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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兴你认为毁天灭地后的后世，还需要舆师，但我同时怀疑你根本就不愿意坐看地动天摇。替我赶车，却非与我同路，我岂能姑息？」草央玩弄着手上的空杯，翠琉璃滴溜溜地在她指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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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姬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无根人，虽然这原本不在你计画之内，但若有无根人在，在动盪过后重建，必能为您开创一个新的朝代，拨乱反正，在人间承接正统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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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她到现在，不就因为这个吗？不然你那破徒儿的臭脾气，我才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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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手上本就不造杀业。」刘雷把茶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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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答应泰山府君的，重诺，没办法。」草央收起茶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副白玉棋盘：「你那笨徒儿快到了，陪我下棋消磨下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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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雷一挑眉，心知这关算是过了，棋盘上草央已经下了一子，看着棋盘说：「你夹着尾巴来，就是搞不定姬颯，动之以情不行，我只好晓之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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