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金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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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家自清朝时随湘军来台，算来也一百五十年了，只是他们子息不旺，人口始终不多，而与外姓婚配不论男女都搬出姬家村，导致至今只剩不到二十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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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人多人少，身为族长，他平时哪怕算计族人，也无法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自己的骨血亲戚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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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木也好，救生艇也好，要他跪下磕头求姬颯都没问题，如今她只是给个冷脸就答应帮一把，已是出乎意料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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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果然有个中型的盆栽，姬颯温柔地触碰枝叶，默默对其致歉，被连根拔起，又舟车劳顿，也辛苦了这棵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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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颯的手停顿在树干上，眉头皱成了川字，何太太关心地看着她，族长紧张地搓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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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颯凝神思索了一下，转身把掌心贴在院内的大榕树下，过了几分鐘她看向何太太：「所有的树木都在和我说同一个讯息。只是说法稍微不同。都是和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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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家带来的小树传递的是太阳般的乌鸦要来啄土牛了，土牛为了躲避就会翻身。院内榕树则是和黄金般的翅膀要降临在土牛背上，要在牠下嘴前阻止牠，不然土牛会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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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什么鸟？」族长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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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和你解释，报梦的事我不懂，你去庙里还是教堂找人解决吧。其他的，我们本来就在处理，你先回吧，我和何阿姨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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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老远跑一趟，你不给一句准话我怎么回去？这是预言吗？要淹大水了吗？我们要怎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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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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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报復吧？」族长脸涨红了：「你知道半个月睡不好的痛苦吗？你恨我，我认了，还有孩子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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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姬颯的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一种痛快从回忆里滋长：「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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