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地灵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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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雷除了教过她禹步，就是打坐，打坐不知道该怎么反着打，那如果，禹步反着踩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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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刘雷踏过禹步后就有地震，那是不是反过来能解除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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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颯站起来努力回忆着禹步，依样画葫芦，似乎有了七八分像样之后，她又开始琢磨怎样逆向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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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踏步，她一面把树下的土壤踢出来，薄薄地盖在404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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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是假的，但真的油桐树，需要真的土壤，而如果土地有灵，那自然会呼应她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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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真的有点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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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颯硬着头皮，死马当活马医，只能一步步，缓缓地舞着。说也奇怪，踢踏着泥土让她沉静下来，然后她把鞋袜都脱了，赤脚感受着泥土在皮肤上划过凉凉的触感。她越来越专心，专心到忘记原本如笼中鸟般，焦急不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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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任何咒语，于是心里反覆默念着五岁小童都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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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灵，地灵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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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归尘，土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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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舞了多久，姬颯浑然不觉额上的汗珠，一心一意地把下一步踏好，错了也继续，再下一步重新踏好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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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走着，舞着，她慢慢忘记了404、草央、她自己、乃至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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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隐约倾斜，摇椅朝回廊另一头滑动，她仍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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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轰然一声，地面断裂成两半，可以看见404楼下的阴暗的废墟，姬颯才猛然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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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口出不去，那扭断葫芦不就好了？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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