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扶桑树

实感觉到草央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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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知对草央尚有点利用价值，所以并不是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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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掉的劳工手套包裹着冰冷的手，脚也被困在湿冷的袜子中，都很难受。她无奈地先把手套脱掉，塞进外套口袋时，想起刘雷给她的红包还在她衝锋外套下的衣服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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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颯翻出已经皱巴巴的红包，好奇自己在刘雷眼中值多少钱压岁，毫不犹豫地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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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拿出来却发现是张黄纸，上面画着看不懂的符，雨水很快透进黄纸，晕染了符上的硃砂，即使姬颯很快把符遮起来，这道符还是被打湿了一半，无奈之下她把这张符放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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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她听见一声不知从何方传来的熟悉叹息声，她正在想在哪听过时，迷雾中隐隐透出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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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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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颯挥舞两下双手，想拨开雾气看清楚是谁，而传来的声音已经让她确定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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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雾气中浮现的脸，像是从奶白的海中漂起死去已久的逝者，这比她上次在机车上看见的影子更真实，也离自己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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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怪我？怪我不是个好妈妈？怪我没有陪你长大？」女人不受风雨影响，连发丝都没飘起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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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姬颯一想到这是地煞，鼻尖就飘来一阵极淡的土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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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身影在雾气中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声音被风吹得飘飘荡荡，残残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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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命赔你，你还想妈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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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颯咬着下唇，咬到吃痛才确定自己是清醒的，但如盲头苍蝇无法在这么厚的雾里找到发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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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办？」声音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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