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05

前都要踩一回罡步，他必须依循七星排列的顺序逐一踏步，踏步的力道必须重、必须踩踏出声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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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煒着魔般掀开珠帘，他率先看见上回蹲在虎爷旁边的小女孩又缩在角落，这次他终于看见她的小脸，她的小脸白皙无血色，面无表情的女孩以乌黑大眼目不转睛盯着对角线。刘煒顺着女孩的视线望去，女孩正盯着刘正雄，刘正雄一身藏蓝道服，左手持桃木剑，右手则抓起毛笔沾上硃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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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坛没有外人，只有刘正雄独自站在中央卖力踩踏罡步。神桌上放着老爸办事必备的梅花盘、墨汁与砚台，梅花盘中间的凹槽填满鲜艳硃砂。神桌垫上深灰色垫布，上头有一叠摊成扇形的金纸，金纸上头被红色硃砂横画上一条粗细不均的线，就像小腿被尖锐的物品划上一道长长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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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坛摆设一如日常开坛，唯二不同的是没有任何渴求神祇垂怜的信徒，以及刘筱馨视如性命的人工智慧竟好端端躺在神桌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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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筱馨的人工智慧外观是一具不到一公尺的橡胶人偶，人偶没有穿衣服，身体外观是没有血色的纯白，眼眶内被镶嵌褐色玻璃眼珠，头壳没有装戴假发，它的四肢、腰部、脖颈与肩膀都有明显的关节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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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雄放下毛笔，抄起一叠金纸，大手一挥将以朱砂画满神祕符文的金纸压在人偶腹部。他停下脚步，两脚併拢，那叠金纸离开人偶，瞬息挥向右侧蜡烛。火苗攀上金纸，汹涌焰火覆盖止叠，刘正雄口唸咒语，将燃烧的金纸举至人偶身上凌空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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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檀香薰得整座神坛宛如笼罩白雾中，明明那种烟带着温度，神坛却比平日更冷，不是那种徐徐微风带来的沁凉，而是那种冷的刺骨，冷到浑身打颤，如赤身裸体身处雪地的极致酷寒，身体的唯一动能只剩下颤抖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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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亟欲向前，双腿却从未如此刻不听使唤，他牙关不停上下拍击，双眼给予卑微的热度，若不是这点点暖意，刘煒几乎忘却自己还有移动四肢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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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现在更凄凉的人生？不，他早就放弃「变得更好」，他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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