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07

sp;「齐姊姊，你说谎。你说吴先生在发现你晓得当年真相后，遣散员工、刻意多缴纳几个月房租将这间办公室留给你？从你的叙述听来，我不认为吴先生会因为你察觉真相进而產生大到他足以放弃一切的良心苛责，我更不认为只是员工的你会有这么大动力不惜去联络多年未联络的人只为求得真相……你还掩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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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煒没忘记黄思凯告诉自己的「前任已死」理论，更别说黄思凯讲述的「投篮」哲学。然而，就算篮框明确，「投篮」在每个人心中的重要性不见得都是无法匹敌，多少人球脱手了便去寻找下一颗球？齐可蕊展现出来的动机为刘煒而言实在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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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可蕊口中的吴老闆耗尽毕生努力承接下绍馨，刘煒相信吴老闆的篮框无疑是「绍馨」或者「成功」，他汲汲营营只为了完美的空心进球，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将到手的分数转手送人？再者，一般人会为无关痛痒的真相穷追不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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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理所当然只是刘煒主观感觉不对劲之处，他还有无法自证但无从辩驳的证据──那名站在紫晶洞旁的男性灵魂。儘管只是直觉，但刘煒坚信那名男性灵魂就是绍馨的老闆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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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闆真的只是关闭绍馨把烂摊子留给你？齐姊姊，你说谎，吴老闆是死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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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煒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稳，他害怕被齐可蕊当成怪胎，只是就算被当成怪胎，他也要让齐可蕊说出真相，他不想像个傻子被人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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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可蕊刷白了脸，刘煒确定自己正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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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知道吴先生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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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煒眺望那名应是吴先生的男性灵魂，灵魂朝他默默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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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因为如果你说的故事在吴老闆还活着的状态下根本不成立！齐姊姊，虽然我们那么多年没见……虽然我不能说非常了解你，但我认为一般人不可能对无关乎自己的事如此热衷，你一定还有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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